“你们是乌龟啊!”他冷冷地道,然后吩咐庞德宝:“把毡包给我。”
庞德宝不解地将毡包递给了红衣少年。红衣少年打开毡包,拿出一本书来,“啪”地从背脊一撕为二。
“少爷,少爷,你这是怎地了?怎么能拿书撒气!”庞德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四老爷送给你的啊……”
红衣少年也不理,把手伸进了庞德宝的褶衣里:“把你的汗巾给我……”
庞德宝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衣少年已解了他的汗巾下来,庞德宝满脸通红,忙用手提裤子。
红衣少年把从庞德宝腰间抽下的白绫汗巾“丝”地一下从中撕开,对沈穆清道:“坐下!”
“干什么?”沈穆清不解,下意思地反问,却把那红衣少年给惹毛了。他狠狠地瞪着沈穆清:“我等你到庙里,怕是等到天都黑了……你给我坐下,把这书绑到脚上,垫着走路,好快点到庙里。”
“啊!”沈穆清张口结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红衣少年眼中露出“你是白痴”的目光,“啪”地一下就把撕开的书和汗巾丢在了她的脚下,不耐地道:“快点,你难道还要我帮你绑不成!”
沈穆清如梦初醒,就象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莲子汤似的。她忙笑着道了谢,然后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按照红衣少年的吩咐把书绑在了脚板上,做了一双独一无二的鞋。
走路虽然还是不方便,但至少不象刚才,如在钢钉间跳舞。
红衣少年挺如松柏地走在最前面,沈穆清步履蹒跚地紧随其后,庞德宝一手提着毡包,一手提着裤子跟在后面,三个人就这样进了仪门大开的药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