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大太太才回过神来。
她看见沈穆清站在自己的身后,微微一怔,然后笑了起来;“走,去看看我让人给飒儿做的坎肩。”
这东西到时候也要托王大人一起带去的——沈穆清想着,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回到卧房,大太太让银杏拿了一个包袱进来,打开来,里面是件玄色的粗布坎肩和一套护膝。
“你看看这针脚,怎样?”
沈穆清拿起来看了看:“很精细。”
大太太就送了一口气:“我请了最好的裁fèng做的——我十四岁以后就没有拿过针线了,手脚早就不听使唤了。”
沈穆清想到她说要学女红,要给萧飒带孩子的话——“每个人所长不一样啊!”她安慰着大太太,“比如说,有人用一个月的时间绣幅绣品出来,能卖十两银子,可您只用一天的功夫,就能赚十两银子回来。这样一算,自然是情愿用您的一天去换别人的一个月。”
这个是成本问题——大太太听着,露出感激涕零表情。
她紧紧地握住沈穆清的手:“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女红针线本来就是衡量一个女子德行的重要标准——也难怪大太太心里会觉得不安了!
沈穆清很真挚的点头:“我真是这么想的!”
大太太的眼里就有了些水光。
她拉了沈穆清道炕上坐:“我让丫鬟们把东西都收好——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儿。”
反正等着也是白等。大太太这段时间为了萧飒的事肯定是担惊受怕的,身边又没有一个让她觉得贴心的人,自己能安慰安慰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