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想了想,也不瞒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魏氏听了也不由呵呵笑起来:“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免得让御史弹劾萧大人薄情寡义,不善待生母。”
沈穆清不由抱怨:“我们待养母好些,就有人说不善待生母;如果我们对生母好些,只怕又有人说不知反哺。这真是左也难,右也难。”
“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魏氏安慰她,“你看我们家。婆婆在的时候,公公就喜欢现在的这位姨娘,婆婆死了,公公不续弦。外面的人都说公公有情有义,可实际上呢,只要是这位姨娘说出来的话,那可比,我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亏。还好我那早逝的婆婆有手段,当年硬是没让姨娘生个一男半女的,要不然,早就翻了天去了。”
“她毕竟是姨娘的身份,万一我公公走到了前面,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沈穆清也好奇起来,“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的?”
“有什么不理直气壮的。”魏氏说起来就很气愤,“想把戴家一个远房的侄儿过继到名下,以后给她养老送终。这几天,正为这件事闹腾着呢!”说着,不由抚了抚额头。
两人同为媳妇,不由说了一些同仇敌忾的话,感觉又亲近了不少,沈穆清就留魏氏吃午饭,魏氏婉言拒绝了:“等你这边清静了我再来不迟!”
也是,四太太板着个脸,什么东西也形同嚼蜡。
沈穆清就和魏氏去了悦影处。
屋子里气氛沉闷,两个小人,一个支肘坐在炕上看着悦影,一个像猴子似的在屋里东翻翻,西看看,沈穆清瞧着,宝哥像主人,悦影反而像客人。
看见母亲进来,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都露出一丝欢笑来。
“娘!”悦影跑过来扑到了沈穆清的怀里,宝哥则慢条斯理地下了炕,给沈穆清和魏氏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