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找老中医多番调养,两个人结婚快十年才成功怀孕,保胎针按时的去打,孩子的一切指标也都正常。
七个月了,她明明在出事前的一周还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那个时候杜德深经常趴在她肚子听动静,虽然趴一个小时也听不到什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偶尔的胎动开心的像个孩子手。
后来孩子意外流产,杜德深只说了句‘你没事就好’,但是他知道对方表现无所谓的样子,是怕惹她伤心。
因为这样,她更加愤恨自己,如果不争强好胜孩子是不是能保住,当时医院的诊断是因为她过于劳累,所以导致孩子黄体不足而流产。
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活了七个月,比她的命还重要,因为这件事她耿耿于怀了二十多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时间并没有抹平伤疤,她曾经无数次午夜回梦有个小孩叫她妈妈,然后一睁开眼就什么都不在了,然后接下来就会通宵失眠。
夏梵抱住对方的肩膀,“松嘴,比咬伤了自己。”
到底有多恨的程度,才会把嘴唇咬得满是血。
程美琳抱住夏梵哭了起来,起初是隐忍的哭声,后面越来越大,二十年她最伤心的是孩子没了的那天,然后就是今天。
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一次被剥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程美琳哭过之后,渐渐平复了心情,她向来要强,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
夏梵担心对方情绪不稳定,开车回去不安全,所以留着对方今天睡在这里,明天早上再走。
程美琳盯着天花板,声音很轻,“但是孩子才七个月,但是你哥已经给取好小命,不管男女都叫‘悦悦’,希望他能过得一生喜悦。”
“我们经常一起逛婴儿用品店,然后买了很多用品,不过后来都没用上,送给别人不吉利,就全部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