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像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吗。
她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 是简单的人物吧,没有两三把的刷子,她也不可能去做什么生意。
芳华故意忽视兰东脸上的请求,不是她不帮,而是有些事情,她无法去帮,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承担后果,不要妄想别人去帮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许大夫这刚进来就被吓了一大跳,这一见烙子楚额头上的伤口,他直接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想死就明说,老夫直接送你一根绳子或者一瓶毒药,省的浪费我的药,你不知道这药有多贵的 ,真是白给你吃了。”
烙子楚只能苦笑一声。
“真是劳烦您老人家了。”
许大夫哼了一声,本来还是想要再骂两声,可是一见烙子楚这一张脸温文的脸,说实话,就怎么也是生不出气来, 他还真是败给他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平安的长的这么大。
他都怕,他要是再这样下去,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是没有办法过去了。
李安青看着许大夫给烙了楚上好了药,那伤口虽然不大,不过只有两寸,可是在烙子楚那一张分外光洁的脸上,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本来那张脸就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现在硬成了断臂的维纳斯,虽然说残缺有时也是一种美,不过,这种美,李安青还是感觉没有的好。
许大夫将自己的药瓶一鼓恼的都是放回到了药箱里面, 嘴里面还在不断的说着,“放心吧,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就是流了一些血,这要好好的补补,不过,烙大公子,你这么些年来吃了药无数,八成你这血都是可以入药的,所以,以后要是想要放些血,记的找我,不然多浪费的是不是?”
许大夫说了这么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明明就像是冷笑话来关,却是没有人一个人可以笑的出来了, 尤其是兰东,都快要哭了。
在许大夫走了之后,又是那种可怕的压抱感……烙子楚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安青,算了吧。”
他是知道李安青的脾气的,不要看她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要是疯了起来,那是绝对的够疯的 。
李安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啪的一声,将兰东给惊了一下。
兰东和锦娘不由的都是缩了一下身子,这声音扎着他们的耳朵,着实的令他们很不安,也很紧张无助。
“你过来,”李安青对着锦娘勾了一下手指。
锦娘的这身体缩的更加的厉害了,她看向烙子楚,烙子楚却是翻着手中的帐本,眉心中早就已经折了几折,怕是在懊恼这下面的帐要怎么走吧, 她再看向芳华,芳华扯了一红唇,懒的理人。
她最后就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兰东,可是兰东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 哪有空去管她。
“过来啊,”李安青都是有些不耐烦了,你不会是让我过去请你吧,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我这个当主子的还指挥不动你了。
锦娘这脸色猛然的一变, 那句下人着实的刺痛了她的心,虽然说,李安青的说的是实话,可是这实话有时是最伤人的,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下人,她的心很高,也很野。她想要的绝对的不只是一个下人的位置,可是现在的她的身份,确实是个下人。
她站了起来,双腿也是有些打颤,哪怕是向前走一步,都是感觉难以忍受,好不容易她走到了李安青的面前,艰难的一笑,东家好,她还知道要行礼, 知道要福身,就是这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动作有些僵硬。
李安青上下打量起了锦娘,也没有让她起来,时间长了,锦娘这双腿都是软了起来,人也是开始摇摇欲坠的。
砰的一声,终于的她摔在了地上,一幅受莫大委屈的模样,李安青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做娇柔,惺惺作态的女人了, 一个个都是把自己当成了柳树了,说倒就倒,说晕就晕,女人又不是生出来就是弱者,这几千年的封建思想, 男尊女卑的, 还不都是女人自己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