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会在这里杀了他,但父皇可以这么做。
光是一句可以,已是千钧压顶。
下一句,却将赵湛的心抛了起来。
“朕也这么觉得。”
……
一周过后,端亲王府又恢复了正常。
徐王妃大着胆子关怀他之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却遭到脸色一冷拂袖而去,又在书房呆了一晚上。他人虽不知王爷为何晚膳用到一半中途离开正院,王妃也不会拿自己的丑事出来说,但颜欢欢向来是个伶俐人,变着法子打擦边球,看到赵湛沉默下来,或是避开重点之后,就果断地放弃了这个问题。
有些话,人不想说,就是真的不想说,瞎去关心,只会将人逼至爆发的临界点。
自从怀有身孕之后,王爷来得虽然和以往一样勤,但真是杜绝了房事,颜欢欢怕他憋久了忘了对她的冲动,回忆起现代的老司机上路知识,变着法子在王爷榻上像摸索出了青涩的方法替他解决,倒也颇得个中乐趣。
谁爱关心谁去,颜欢欢尽捡些轻松愉快的话题,眼见着将端亲王哄得眉头舒展开来了:“良妃娘娘常传王妃娘娘进宫,一回也没传过我,今日张氏拿这个来挤兑我,可她也没机会进宫啊,有什么好得意的。”
后院里有趣的事实在有限,她又不能跟他分享电视剧情节,只能把请安时,无关痛痒的事捡着说一说了。
他却倏地话锋一转。
“颜欢。”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