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的刚才递东西的手还在瑟瑟发抖,被洞府附近的寒气一侵蚀更是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心中的惊骇平复下来,原来老祖对太师叔存着那般心思,这……真是不可思议。
这事要是流传出去,可不就是一桩大丑闻。
不过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老祖既然给他看到,那么如果有风吹草动,肯定是从他这儿泄露的,再说他从没想过做对老祖不利的事。
他苦笑着按着自己的手,刚才老祖还什么灵气都没放,他居然好像变成了凡人面对修仙者一样,好像只是一个蝼蚁般。
洞府内的陆渊进行再一次招魂,刚才隐约能感觉到邵非似乎还在,这让陆渊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他的灵气虽不堪重负但还想再试一次,哪怕有灵魂的补给,但维持这个阵法需要太多灵气,这次之后陆渊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才能继续。
看着陆渊的眼神,邵非也知道他误会了,刚才他只是刹那间连接肉体,估计是被感觉到了,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有点不忍心看到又一次失败的陆渊,却又自虐似的留在原地,无论是处于报答还是感动,他这时候都不想离开。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次次失败却看不到一点希望,那是精神上的折磨。
果然,哪怕有了邵非的贴身衣物和用品,也依旧没有招回邵非的灵魂。
邵非看着陆渊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变得一片漆黑,他似乎能感受到陆渊的情绪,之前无法接受陆渊感情的快进式,但在这种情形下,邵非的灵魂甚至能感觉到窒息的滋味。
那之后,邵非看着陆渊带自己回到无量苑,所有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包括喂药维持生命,包括洗澡,包括束发,包括每晚都抱着自己睡。
其他的惊着惊着也就不再大惊小怪了,反正是肉身在感觉,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最多是有点尴尬,但这不包括沐浴。
刚开始看到陆渊为自己宽衣沐浴的时候,邵非的魂都疯了,为什么看上去陆渊有点熟练?
当然邵非还不知道,那次他以为池边亲近并不是臆想。
他面红耳赤地阻止:不不不,上仙我、我可以臭死的,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堕落!不要让我这种凡身肉躯玷污你!啊啊啊啊啊啊——
真、真的脱了!
一点缓冲都没有,没一点防备被赤身抱入了池内。
邵非本来没那么活泼,是被陆渊一步步逼成现在这样的。陆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崩溃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一点点剥除,像是初生的婴儿躺在陆渊怀里,但实际上除了之前那个发泄般的吻以外,陆渊并没有其他逾矩的行为,他心里再明白面前的不过是一具空壳,只有在注入那个他所钟情的灵魂时才能让他心动,那个哪怕没做什么都能让他动容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他特别,就好像他们早就认识,早就经历过许多,现在不过是再一次遇见。
这个感觉有些矫情,不符合陆渊的思维,也不过是瞬间的想法,陆渊重新将注意力回归到邵非身上,看着如玉般的身体,却没有了上一次在灵泉里的冲动,甚至目光是没波澜的,只是仔细观察着看有没其他伤痕,这具身体这些日子被他调理得很好。
就在氤氲的雾气中,就着灵泉的水仔细认真地清洗着邵非,这也是在修补和温养着这具被邵家家主毁坏的身体。
邵非羞耻度爆表,不过看到陆渊真的只是单纯地给他清洗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当是被搓肉吧,反正他也感受不到,只需要眼不见为净就行了,邵非这么安慰自己。
所以上仙的品格还是值得信赖的吧,邵非终于从一堆芝麻中挑出了陆渊的闪光点,他完全没发觉自己还在自动为陆渊找借口。
更因为他笃定陆渊之时一时眼瞎,并不不认为同是男性的躯体会对陆渊有吸引力,而且那样一具虽说挺好看的身体,和陆渊自己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真要从美色程度来看,陆渊真还不如喜欢他自己。
终于熬过了难熬的沐浴和梳理灵根,陆渊将邵非的身体放在内屋自己的卧榻上,又招出缚灵守护在他身边,自从上次的教训后,他给无量苑下了三重防护,现在就是随便一只灵兽都无法轻易进来,成为七星宗最神秘的地方。
邵非看到那缚灵的时候,神情一肃。
这个缚灵,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
仔细一看,这个一点表情都没有只会听命行事的缚灵,越看越眼熟,那一身正气就算没意识也很醒目,这不是地底在广场上见过的金丹期弟子吗,怎么会在陆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