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贵妃,将跪在地上的袁月如扶起,说道:
“先前她们说袁常在偷了金箔玉兔之后,便将之藏于怀中,若真是如此,那常在的衣襟中便也会有金箔残留,娘娘何不找个僻静之处,叫人验验便知。”
词语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就连袁月如都没有想到苏矜会说出这番话来,宫里这个地方,除非是真的避无可避,一般不提倡搜身或脱衣检查,一来是维护皇家颜面,一来也是让犯罪人留有最后的尊严。
苏贵妃看着苏矜,冷道:
“验不验,本宫皆已定夺。来人呐,将那秀女押入掖庭局受审,而至于苏贵人……以下犯上,现着令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当场执行。”
一场姐妹,竟闹得如此收场,前来恭贺的妃嫔们,有的关注,有的嘲笑,有的就明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默默的希望事情越闹越大,戏才够热闹。
苏矜没想到苏宁会如此不近人情,眼看着映如挥手招来好几名太监,并拿来了一只专门掌嘴用的托盘,上头放着一根半臂粗的竹板,被那东西掌嘴二十,纵然牙齿不落,那脸上的微血管定然会爆裂,试想一张美丽的脸蛋,微血管尽数爆裂是个什么景象?
这种刑罚,对于一个靠容貌吃饭的妃嫔来说,无疑是最恶毒的,因为很可能毁掉她的一生。
苏矜知道,苏宁一直在寻找着这样一个机会,如今又岂会轻易放过?纵然她知道袁月如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为了治她苏矜的罪,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汐蓉冲上前来对苏贵妃磕头求饶,却被苏贵妃赏了同样的刑罚,主仆二人被几名太监生生的压在宁曦殿前,众妃嫔之间,映如亲自拿起竹板,眼看就要受刑,苏矜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