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容和绿荷她们面面相觑,纷纷跪下请罪,苏矜看不过眼,开口道:
“这怎么能怪她们呢?”从床铺上坐起,晏岑赶忙凑过来让她靠着,他知道苏矜是最疼爱宫人的,便重重叹了下气,挥手让汐容她们退下。
待房内只剩他和苏矜两人之后,他放下了帝王的架子,坐在床沿将她的手执起,一双眼睛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仿佛他可以透视到内里情况般,俊逸的脸上满是担忧。
苏矜一反先前遇刺的虚弱,将手臂抽出,对他勾唇笑道:“怎么,在担心我吗?”
晏岑见她不爱惜自己,一双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是,我担心你,所以,你给我过来,好好躺着,别给我又染上风寒。”
“……”苏矜疑惑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日益变得奇怪,那双点漆般的黑眸中的担忧,好像是真的。
苏矜不由打趣:“怎地?担心臣妾手臂上留疤,不好看了吗?”
晏岑彻底冷下脸:“苏矜,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她吐吐舌头,不再调皮,乖乖的靠在软垫上,享受某人殷勤的茶水伺候,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苏矜终于开口说道:
“放心吧。只是胳膊受伤,死不了的,明儿我让汐容给我炖些猪肝汤,补一补今儿失去的血就得了。”
晏岑伸手在她鼻头上重重点了一下:“今天是胳膊,你能保证明天不是喉咙?一天不抓到凶手,我一天都放不下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苏矜耸耸肩,直白的说道。人活在世,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何不开心的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