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还记得,当时是将此事交由哪位前去调证查实?”左玉卿问得恭敬,他见德宗虽面露不悦,却未开口训斥,故胆气加粗,再接再厉道:“臣不敢妄断步将军是有意欺瞒还是未来得及上报朝廷,总之金矿一事就那么被遮掩下去了。”
“可,那又如何?”德宗疑虑道:“那之后也确实未再有边将上报,金矿是否存在尚未可知。”
“皇上,金矿确实存在。”左玉卿肯定的说:“当年北岭漠河一带是步将军的管辖,一草一木皆在其控制之下,但臣知此事关系国家,当年也曾在暗地里做过一些查探,在步将军离世之后的一年里,臣还陆续收到过探子回报的消息,本想多掌握些情报再寻适当时机上报朝廷,可是……”
德宗每日高居庙堂,哪里知道当年金矿一事还有此番曲折故事,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前因后果:“可是什么?”
“可是就在步将军离世一年之后,无论臣如何查探,那座金矿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难寻踪迹。”
“胡说八道!那金矿是风?是水?一座山还能朝夕间被夷平了不成?”这个想法,德宗就是想想都觉得难以相信。
左玉卿又指天发誓,说道:“皇上,此话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但是,臣敢以性命担保,金矿山肯定存在,但又确确实实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如此奇异之事,朕是闻所未闻。但如今你们既然说了出来,可是已想通其中缘由?”德宗看着台阶下两位人臣欲言又止的脸问道。
“是。”左玉卿立即回道:“这也是偶然间得太师提点才想通的。”
“哦?”德宗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楚方寕,目光中透着好奇。
楚太师拱手一揖,道:“是的,其实金矿一事,臣也早有耳闻,但对其中利害却从未在意,直到那日左大人至臣府中偶然间提起,臣才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