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天地万籁寂静,北风呼啸可闻之时,太师府内却乱成一团,仆人婢女们忙碌进出,神情紧张,楚烈不明所以,便随手截了个人,问道:
“怎么了?”他出去一趟,整个太师府竟然翻天了。
那婢女手捧炭盆,细声细气的回答:“回少爷,老爷遇刺受伤了。”
楚烈心下知道爹受伤一定与他娘有关,当下便放开那婢女,向内堂走去。
探望之后才知晓,原来爹不是为娘所伤,这一点让他甚感意外。
爹娘相斗,本已将她擒住,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硬是将娘抢了回去,并同时送了爹一掌。
虽然那人蒙着面,但以体型来看,可以肯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身手极高,娘又不排斥的旧相识,所以,爹被那个男人打伤可比娘伤他更恼火烦心。
楚烈见楚方寕骂骂咧咧横竖无事,也没心情在那里听他说要怎样怎样去对付那人,便无奈翻了个白眼走了。
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人家,扒人家皮?
走出房间,一阵清冷的夜风吹来,楚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趁着月色,向着郊外的竹林掠去。
迅捷的身影直接翻过篱笆墙,潇洒落于院内。
楚烈站稳了脚,见竹屋内烛火闪动,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长腿迈开,将竹门推开。
他看到了一个美艳的女人端坐竹桌旁,桌上放着一只茶壶和两只杯子,烛火就放在中央,因楚烈开门灌入夜风而岌岌晃动起来,而不远处的后窗却不合时宜的大开着。
逆着烛光,凤娘的脸色阴晴不定,楚烈心下疑惑大起,他狐疑的来到凤娘身旁,以手背碰了碰茶杯。
茶是热的。人是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