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连忙否认。“你看,我妈一提你是小哥哥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掏鸟蛋的事呢。呵呵,那时候我们老背着大人去的。我妈为此还打过我好多次。”
“其余的事呢,其他的事还记不记得?”
“其他的事?”我茫然的摇摇头,歉意的微笑,“你走后不久,我生过一场大病,我爸妈还怕我从此烧傻了。然后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妈特郁闷她教我背的《唐诗三百首》,我愣是一首都想不起来。每次语文考名句默写我不会,一回家跟我妈抱怨,我妈就特哀怨地念叨,当年,你整首诗都会背的。”说到后来,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郴有些垂头丧气,很是沮丧的看我。
“不生气不生气。”我送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本正经道,“人,不能总是生活在回忆中。”
“对。”他笑,“还可以有很多新的记忆。”
孙郴教我单手弹奏《两只老虎》,我不停的笑,琴声断断续续的根本不成曲调。孙妈妈送了两杯奶进来。
“麦麦,孙郴说你喜欢喝酸奶,芦荟口味的你喜不喜欢?”
我讶然地扫过孙郴,他已经笑着从他妈妈手里接过杯子,递给我。
“你喜欢的,酸奶。”
我喝着浓稠的酸奶,心头疑惑,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喜欢喝酸奶。这个学校里,除了陆西,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