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慢慢吃东西。半晌,她冒出一句,要是外婆肚子里有七星瓢虫就好了,就能自动把坏虫吃掉。我跟孙郴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我感激地冲孙郴笑笑,他摇摇头,示意不用谢。
“你要不要也吃点,鸡腿吃不下的话就吃点汉堡吧。医院的饭菜不是一般二般的的难吃。”
我摇头,我不想吃。
转而我抬头对他微笑:“这么说,你是深受其苦了?”
“别提了,我小学时天天跟我妈在食堂吃饭。一到中午,别的同学都兴高采烈,我只要一想到同样的饭菜就头大如斗。后来我爸的工作顺畅了,家里请了个阿姨,我的炼狱生涯才结束。”
“吃点东西吧,你连冬冬一半乖都没有。”
冬冬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从鸡肉鸡骨头里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孙郴。
“她是你新认的妹妹,自然要好好表现不是。我嘛,现在从头装起也晚了,干脆不装了。”
回到病房,只见小姨一个人在陪外婆讲话。没等我问,我妈呢?她先解释,我姐回家烧饭去了。我们放下东西,坐在外婆病床边尽量挑选一些轻松好玩的话题。医生过来叫家属,小姨赶紧出去了。冬冬全家桶没有吃完,带回病房里,她一面给外婆讲在幼儿园阿姨说给她们听的故事,一面香香地啃玉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