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其中有没有什么内幕,我作为师父生前最器重的医女,与东宫的人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好关系。
诸葛烨能讲出这番话来,倒是令我……狠狠地诧异了一把。
当所有人都怪罪我师父害了太子半条命的时候,皇长孙竟对我说我师父是倒霉,这一瞬,要不是碍于欧阳倾在场,要不是碍于七殿下在附近,我真想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是不是可以还我师父一个清白?
可我最终什么都没问。
诸葛烨没留下来与七殿下下棋,抱着欧阳倾在行宫里转了一圈,他才九岁,尽管学了些功夫,可欧阳倾娇生惯养,粉团子似的颇有些重量,他抱得满头大汗,也愣是没舍得让欧阳倾下地走一步。
刘姑娘的栗子糕做好后,诸葛烨便带着栗子糕与欧阳倾离开了,临走时,对我说:“好生照顾七殿下,有什么事,你找人递给消息给我。”
我心道,就算我找人递了消息,你也未必听得到,皇宫、东宫,哪道门是能随便进的?
不过皇长孙有这份心思,也颇为难得了,毕竟用正眼瞧七殿下的皇室中,大概只有皇长孙一人了。
我道了声“是。”
皇长孙又劈头盖脸地把常伯伯叫来骂了一顿,说七殿下屋里里连红箩炭都没有,点心水果也不够,这哪儿是皇子的待遇?奴才的窝都比这儿强。
常伯伯被骂得委屈极了,其实,他已经尽量给七殿下方便了,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分到行宫的东西本身就那样,他也没辙的。
可常伯伯与我都不敢把真相说破,毕竟,行宫隶属皇宫,这事儿真要追究到底,非得把皇后给揪出来不可。虽然,也未必是皇后亲自打理,可少不得一个监督不力的罪名。
当着孙子的面儿,讲人家祖母的坏话,当真好么?
我与常伯伯交换了一个眼神,哑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