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几步,苏小舞神神秘秘地拍了拍赵清轶的肩,别有深意地笑道:“不会就是那个凤飞飞吧?小王爷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赵清轶干咳了几声,匆匆道:“夜真的深了,苏苏早点休息吧。”说罢躲开苏小舞的手,闪身进了左边的厢房。
苏小舞看着赵清轶的身影没入到黑暗中,脸上的笑容越发有趣。摇摇头想了想,苏小舞又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宅,打消了自己去水池里试试自己新能力的主意,推门回到自己的厢房。
把桌上已经黯淡的油灯加了些灯油,屋内又重新恢复些许光明≌小舞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方方正正地小本子。借着灯光细细看着。
哼,想骗她?他还是嫩了点。早就知道这家伙到寒月堡来就是不安好心。大半夜的居然出去偷东西。偷东西吧还不承认,偏偏还要往人家姑娘身上赖和他同行了这么久,还没见他拿出过这样地本子过,肯定是偷的。
苏小舞甩了甩手中有些嫌薄的本子,奸笑着佩服自己有瞬间转移物品的能力。刚才她借机上前调侃赵清轶的机会,把他怀里的本子转移到自己怀中。幸亏赵清当时就怕被她看穿,心思也不防备她且她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然他也没有注意到怀中少了东西。
这个是……账本?
苏小舞翻开一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字写着一排排地数字大写。这个应该是账本吧?古人还不会用阿拉伯数字,真是不方便≌小舞细细看去,只见每笔金额数字都是异常的庞大,而名头却写得模模糊糊,很多都是用连笔行书看不太懂。
这个,难道是黑市交易的账本?或者是什么违禁物品的交易账本?苏小舞顿时觉得手中的本子异常沉重,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赵清是本子的拥有者,这么晚出门是为了交易……不过这个根本说不通,他身上又没有带巨额地银票或者什么贵重的物品——她根本早就翻过了。
那么就是最后一种可能了,他就是从寒月堡偷出来的这个账本,也只有寒月堡才能运转起这么巨大的金额。等她翻到账本的最后封底,果然看到了寒月堡的印章。
苏小舞突然想起刚才听到院落外密集的脚步声,想来就是寒月堡的家丁在巡逻或者根本就是在找寻这个失踪的账本。
她连忙掐熄油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一时苏小舞只能听见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现在再怎么告诉她赵清轶那个家伙不会武功也不会信了。这个账本质地一看就是非同一般地用纸,而且名目都用化名。可见其主人地小心谨慎。肯定藏在看守严密的地方。
或者也是有内线交给他地,苏小舞转念又推翻了之前自己地猜想。一个上位者想要控制住可疑势力。肯定会有些非常手段。看来这个赵清也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自暴自弃地闲散。
不过这个账本怎么办?苏小舞地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低头看着手中已经成了烫手山芋的账本,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好奇就弄了过来。现在还他?还是明天找个机会再转移回去给他?
可是赵清轶也不是傻子,这就等于不打自招地交待了她看过了这个账本。
重点是,她不知道他怀里的东西居然这么重要啊!而且貌似牵连甚广,如果要是她把这个账本还给寒月堡呢?那她就要解释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说不定还会被毁尸灭迹。
苏小舞趴下身,郁闷的用头轻轻地磕着桌子,她真是没事找事做。
等等,毁尸灭迹?烧了吧……苏小舞忽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汀自虐的动作,借着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月光,看着桌上的打火石。
对,烧了就一了百了,苏小舞又看了看手中的账本,叹了口气。万一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怎么办?她说烧就烧了,也许会关乎人命……
苏小舞抱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藏起来再说。居她这些天的了解,赵清轶不正经归不正经,但是人品还算不错。至于寒月堡她还没接触过,这个事件里她什么都不清楚,不如多观察几天,再决定吧。
头疼地把账本贴身藏好,苏小舞心想自己果然是惹祸的体质。以后要少言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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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小舞早早就起身,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赵清轶已经起来坐在前厅里,桌上有着寒月堡准备好的早点。
装作自然地和赵清轶打了声招呼,苏小舞坐在他对面,偷偷观察他。只见赵清神清气爽地吃着早点,脸色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