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武微笑道:“照师太这么说,老夫何等幸运,秘籍宝刀,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就偏偏落入老夫之手。只可惜,老夫偏偏无此福份。”
罗飞左顾右盼,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场谈话吸引,忙对沈陆使了个眼色,悄悄溜了出去。
南海派掌门李盟鸥道:“难得云庄主今日大寿,应当大家一团高兴才是。喝酒,喝酒!这样吧,不如在下来讲个故事给大家助兴。”
众人哄然叫好。凌虚子,青石等亦微笑不语。
李盟鸥道:“三年前,我在江南道上,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当时,他身中三刀;一刀从左颊掠过,削下他的半只耳朵,一刀由右肩透骨而入,而最后一刀砍在他的后背。当时我见他有些不凡,就把他救了回来……”
云仲武的身后,本来悄然立着四名汉子,这时候,一人脸色大变,悄然退出。云仲武眼中掠过一丝异色,但又忍了下去。
李盟鸥继续道:“想不到那人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我把他救回来之后,为他延医疗伤,但是他伤得太重,今年二月份的时候,他终于不治而死。这三年中,我不论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但是在他临死前的一天,他忽然告诉我他的故事……”
“原来他是天魔教的人。天魔教自从十五年前被东海顾先生率九大门派围剿之后,一直退缩在蜀中丰都城中,不再敢入江湖。这人本是魔教的一名长老,不知怎地,从一张地图中发现一把昔年天魔刀的下落。他按地图寻找,才发现这把刀就落在黄山。”
此时众人心里皆道:“原来如此。”云仲武冷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所谓谣言,就是李掌门口中传出来的。但不知李掌门还有没有更有趣的故事?”李盟鸥叹道:“没有,那人话尚未完,就此断气。就因为他提到黄山,所以才冒昧问云庄主一声,可知此事?”
云仲武道:“事情缘由,我方是从李掌门口中听来,我正想听李掌门继续说下去,谁知李掌门反而问起老夫来了,是何道理?”
青石冷笑道:“事情发生后,李掌门因兹事体大,便邀请贫尼与玄空大师,又邀了神医谷神农共同会商,经我们研究的结果,那人身中三刀,是出于云庄主的鱼鳞紫金刀所伤,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云庄主所伤,云庄主怎说毫不知情?”
云仲武大笑道:“我纵是伤了一个魔教余党,又何必否认,不过你等借着一个魔头的话来此兴问罪之师,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你何不说,老夫还与天魔教结盟呢?你们听信一个魔教之人的胡言乱语,便可以欺上我云海山庄不成?”
李盟鸥叹道:“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云庄主这些年来,在江南收揽人心,扩张势力。这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啊。”
云仲武冷笑道:“我早知道你们这次祝寿不安好心,是逼宫来了。难道说天下就被你们九大门派分割定了,云某稍强盛一点,你们就要将我逼下台去?只不过,云某纵横江湖几十年,岂是可欺之辈。诸位要想知道究竟,不如在本庄多住上一些时日,便知究竟。”
凌虚子站起来道:“你待怎样……“忽觉浑身无力,站立不住,怒道:“你、你竟然下毒。”
云仲武冷笑道:“只要你们乖乖地坐着不动,这毒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青石怒道:“你好卑鄙,老尼与你拼了。”拼将凝聚一丝功力扑过去,云仲武冷笑一声,站立不动,青石这一掌离他的衣服还有一尺距离时,已是用尽全力,摔倒在地了。
云仲武大笑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云仲武岂是任人宰割之人,哈哈……”
李盟瓯咬牙问道:“每道菜我们都仔细地看过,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云仲武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老江湖,每道菜都由我或我的弟子先尝过,你们才下筷,可是……”他举起手中的筷子道:“毒就下在筷子上,饶是你们再奸,也斗不过老夫。”
罗飞从小径悄悄走来,忽然听得一阵狂笑声,忙躲在树后,只听得大厅上凌虚子怒骂道:“云仲武你这贼子,贫道与你拼了。”又传来几声怒喝声,惨叫声,最后,只听见云仲武得意的笑声。罗飞躲在那儿,连大气也不敢喘。忽然听见一声:“师傅,这儿还有一个。”
罗飞大惊,慌不择路,拔剑冲了出去。他已经知道大厅里的人都中了暗算,这时候不跑,就是等死。
云海山庄的庄丁,原以为所有的人都已在大厅一网成擒了,全都聚在大厅旁边,门口竟没有几人,见罗飞骤然冲出,竟来不及阻拦,被他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