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奴笑道:“我打算离开扬州这个伤心地,北上京城,临行前给他送了一封信,他若是来追我,那便是心中还有我,他若是不来,那便是心中无我了,我也就将他从心中放下了。”她低下头偷偷地微笑:“结果他果然没有负我,千里迢迢追上京城,我真是太感动了……”
阴无咎:“他就为这事来的京城,不是为了对付秋临风?”
舒韵奴说得动情,也不管阴无咎爱不爱听,她恋恋不舍看着镜中的自己:“唉,我以为他为我千里赴京,自此会一心一意地对我。谁知好景不长,京城美女如云,他、他比在江南之时更为放肆,说什么要画尽天下美女,谱写百花谱。”
阴无咎不理她喃喃自语,他要的情报已经到手,再也没心思留下来了,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舒韵奴回头叫道:“阴大爷,阴大爷……”她一边说叫,一边已经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奴家的话还没说完呢……”
“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林啸不置信地瞪着舒韵奴:“你说什么?为色、为财、为气,我与秋临风成为敌人——”
这已经是阴无咎来过的第二天了,林啸终于找到机会出府来见舒韵奴。
舒韵奴忙躲避着茶水,一边急忙用手绢拭擦自己的衣裳,抱怨道:“我的爷,我下次一定不敢在您老喝茶的时候跟您说任何话了。我的衣服可是刚刚做好才穿上的,差点就让你的茶水给毁了!”
林啸大叫:“韵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舒韵奴得意地笑了:“要不然您再找个更合理的借口告诉我,我再去敲这姓阴的瘟生一千两银子去。”说着,还故意千娇百媚地偎向林啸。
林啸翻了翻白眼:“天——韵奴,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这种鬼话你居然也敢掰得出。我自以为在刘瑾府已经算得上是见鬼说鬼话,但比起你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舒韵奴得意洋洋地说:“七爷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