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坐了下来,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才道:“什么事?”她是每日里无茶不欢的人,刚才在宫里好辛苦地弄了茶,自己却没喝到一口,还好韵奴懂得她心意,不管哪次都给她备了好茶秋临风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封信道:“那一日你我分手之后,我追踪鬼阴先生,见他与宁王的手下暗中相会,我跟上那人,自他的手中得到了这封信。”
林啸惊诧地道:“宁王?南昌的宁王?阴无咎与宁王的人暗中相见,有什么图谋?你可从那使者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秋临风摇头道:“那人是宁王的死士,口中早已暗藏毒药,他一见不是我的敌手,就服毒自尽了。”
林啸已经打开了信,见信中只有寥寥十数字:“上启主公,所交托之事已在进行中。阴。”下面则是阴无咎的一枚私章。
林啸顿足道:“依我这几日所见,老贼还是最信任阴无咎。欲对付刘瑾,就必须先除去阴无咎。本来这是阴无咎私通宁王的证据,只是这姓阴的好生谨慎,这信上只有这几个字,实在难以说明什么……否则我可借此机会除去阴无咎。哼,当真令人生气,好不容易得这个机会,却又是差了一点。”
秋临风点头道:“若能去其羽翼,也是一种办法。蕙儿,阴无咎狡猾阴毒,不可轻视,休要急燥。”
林啸嗔道:“你不急,我可急得很,现在每天在刘府的确是叫人烦心。不过,我现在已经着手对付影子杀手了。”
秋临风皱起眉头:“不想影子杀手中我一剑,竟然可以不死,蕙儿,这些时日我不在京城,你要分外小心。”
林啸怔住了:“你不在京城,你要去哪里?”
秋临风道:“今早杨大人收到陕西旧部的消息,说三天前,宁夏的安化王朱寘鐇杀大理寺少卿周东、巡抚安惟学,以声讨刘瑾为名,焚官府,劫库藏,放罪囚,夺河舟,制造印章旗牌,发檄文布天下,率兵造反。”
林啸怔住了:“安化王造反?为什么我刚从宫里出来,却无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