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微微一笑:“我、听、见、了——”
夜深了,林啸潜入阴无咎的书房。
她可以肯定,阴无咎仍保存着那封宁王给他的信。以阴无咎现在在刘瑾身边的身份地位,宁王不出非常条件,是买不动他的。这封信中所开出的条件,必是足以让人无限兴奋的。以阴无咎对权力的热衷,必然会时时拿出来看的,也必然会保存着这封信以待他日宁王成功之日拿出来讨封的。
而这封信会藏在哪儿呢?只有最笨的人才会把信藏身上,藏在身上的秘密,就象淑女的裙子,不定什么时候一阵大风吹来,就按也按不住了。
也不会藏在卧室里,床头的妓女,会在留下一点头发汗巾之类的东西时也会偷走床头人的一些东西,最致命的,是男人的秘密。被床头的妓女偷走秘密而送掉名誉财富甚至秘密的蠢男人过去有,现在有,而且将来一定还会有,但却绝不是阴无咎。
一粒米,只有藏在米堆中才最安全,一封秘信,也只有藏在书房那一大堆应酬信中最安全。可以安全地藏在那儿,也可以安全地时时翻阅。
林啸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点亮了蜡烛,然后在一封封信中慢慢寻找。
今晚正是最佳时机。
秋临风将奏折将给杨一清后已经出京,杨一清联合朝中文武百官上奏,皇帝急召刘瑾,阴无咎也跟着入朝应付,府中只剩下受伤未愈的冷疏影。
而她今天装病没去,就是为了找这封信。
秋临风的话,她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再说他已经离京了,鞭长莫及不是吗?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她才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