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也不在这无天无地的虚空久待。

心神收回，顷刻回归现世。

此时现世当中，烈当空神情复杂。

他本来已经做好李恒失败的准备了。毕竟如此强大的空间震动就意味着虚空中可能会存在狂暴无比，甚至能威胁法相境的空间乱流。

就算李恒再强。

但没有进阶法相，心神经过蜕变，也不太可能扛得住空间乱流的冲刷。就算扛住了，估计以后无比艰难，又怎么有能力去探究其他。

结果现在他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李恒心神刚探进虚空不久。

本来越来越强，隐隐能击破他法相一层防御的空间震动之力开始缓缓减弱，到了现在直接消失，空间彻底恢复平静。

他整个人都傻了，居然这么快的吗？

难道虚空当中真的有所谓的真相？

“看来效果很显著，空间震动消失了。”

李恒此时心神已然回归。

看着周围平静的一切，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虚空那边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空间乱流？”烈当空见到李恒回归连忙问道。

难道李恒真的那么好运，虚空当中都没碰到空间乱流，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解决？毕竟在他看来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这么快解决事情。

“空间乱流自然是有的。而且这空间乱流，还是因为现实与阴世相撞所导致。”

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李恒隐去了一些涉及到自己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他全盘拖出，没有隐瞒。烈当空比这么大年纪，见多识广，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什么，两界碰撞？”

烈當空聞言，整个人都傻了。

他都顾不得惊叹李恒實力强大，能在两界碰撞所产生的狂暴空间乱流中安然无恙了。因为两界碰撞本身才是真正的大事！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他连忙开口想要再次确认。

“不太可能会看错，那空间突起点确实是由现世那边发出来的。未知远方的那层充满阴气的空间薄膜，大概就是阴世那边的壁垒。”

李恒平静回道。

烈当空再次闻言也不得不信。

李恒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看来天地真的病，病的很严重，居然如此狂躁的去與阴世相撞，看来一场天地大变无可避免。”烈当空苦笑说道。

“那你知道什么？”

李恒立刻打断烈当空接下来的感慨，毕竟按照他的经验，这估计又要化身谜语人讲谜语，他可不想继续猜谜语，直接挑明。

“老夫我也大概只知道一点。”

“其实，在一些典籍中记载，阴世是从现世当中分裂出来的，本就是同源。无论是阴世向现世发动战争，还是现世向阴世发动战争，其最深层次的目的还是为了对方的天地本源。”

李恒闻言有些惊讶。

“现世还入侵过阴世？”

“当然入侵过，在现世鼎盛的时代，阴世被现实压着打。妖魔诡异虽然很可怕，但远不及人心可怕。不过这也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烈当空摆摆手。

“真正让我觉得忧虑的是。”

“现在现世朝阴世撞击而去，根据你所描述的场面，明显就是想破开阴世的壁垒。我严重怀疑是现世病入膏盲，需要阴世本源续命！”

烈当空拧紧眉头，神色无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