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恒一直想问的问题。

大虚空中有时空母河静静流淌，贯穿一切，按道理来说并无丝毫阻碍，整个大虚空就是一个大时代，哪里会分出无数时代？

“大尊者不知道吗？”

三长老诧异询问。

“我自有我的想法，但我要听听你们多元联盟的想法，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古往今来之事莫不是如此。”李恒平静说道。

“大尊者高智，原来如此。”

“其实关于大虚空分出无数时代之事，我多元联盟也是一知半解。最开始我们认为这无数时代之事是人为划分，隔绝各个时代的时空源点有人为的痕迹，我们多元联盟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利用时空源点制造巨大的时空断层，深渊，以此拦截追逐而来的灾劫和怪物。”

“哦，最开始？”

李恒捕捉到关键词。

“不错，最开始。”三长老点点头。

“因为在这之后我们的想法又有些改变了。因为我多元联盟一路从未来到现在去往无尽古老过去，一路经过了无数个时代，期间虽然有和我们多元联盟的逃亡者同行者，但是最后不是并入了我多元联盟，就是彻底掉队了。”

“从那以后，我们多元联盟就是不断前往更古老过去的最前沿之人，这一个事实我们用过很多方法求证过，都是如此。”

“但当我们前往更古老的过去时，依旧有着无数时代之分，依旧有着时空源点隔绝时代之事。尤其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多元联盟的探测手段已经成熟，发现时空源点表面虽然有人为痕迹，但内部浑然天成，无比古朴，如道本身。”

“这时候我们认为时空源点是大虚空自然孕育的，大虚空自发形成了无数的时代。”

“所以现在你们的想法又是什么？”

李恒清晰的捕捉到了三长老这一番话依旧在叙述着多元联盟的过去，并没有涉及现在的想法和态度，直接问了出来。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大尊者，你该明白这是三种境界，阶段。我们多元联盟也经历了这三种阶段，所以现在我们依旧认为时空源点是人为的，并非天然。”

“起码不是真正的天然。”

三长老神情复杂说道。

“因为当我们多元联盟探测手段抵达巅峰之后，真正触及到了时空源点内部核心，发现源点内部都有着一模一样的符文。这枚符文没有任何神异，仅仅是单纯的铭刻于每一个时空源点内部，仿佛是有人向所有生灵宣示着时空源点的所有权，彰显着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