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对她进行一次催眠,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其他的再做打算。”

“你对你自己的催眠术真有信心,上次面对白顾黔不也翻车了吗?”

卢祁被他说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那次是我疏忽了,白顾黔本来就对我们有所防备,兴许根本就没把药水吞下去……萧瑟瑟不一样,她人很单纯。”

“是吗?”凌詹沉吟,“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知道他对自己的决定带着半嘲半讽的态度,卢祁没再多说,下车后又往楼上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暖色调的灯光下,萧瑟瑟将自己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头顶,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孤寂。

想到她也是被无辜牵连进这场恩怨中,卢祁忍不住生出同情。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要委屈你在这儿将就一晚了,诊疗室里有床,你可以在里面休息。”

萧瑟瑟转过头来看向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继续说下去,表情有些微妙。

卢祁心领神会,不禁失笑:“别担心,我不在这里过夜,走的时候也会帮你把门锁好的。”

他是个很有风度的绅士,萧瑟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谢谢你卢医生,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莫名换了陌生的环境,有点害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放我自由。”

卢祁垂眸,语气很轻柔:“这是当然的,不过现在形势十分混乱,老爷子虽然重病卧床,他手底下的人也没闲着,亲孙女失踪了,如今又丝毫没有进展,就怕他做出丧失理智的事,你还是待在这里安全一些。”

萧瑟瑟知道卢祁说得有道理,比起白盛华那种疯狂激进的人,凌詹和卢祁显然文明多了,这也是白顾黔把她从白盛华手里救下来,却又放心让她被凌詹带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