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瑶有些疑惑，察觉出不同的气氛。

穆烨北薄唇微启，开口道：“你能。”

这两个字说的十分艰难，穆烨北换了个语气，坚定道：“拒绝吧，我们不能成亲。”

说完这话，穆烨北找补道：“李家拒绝，皇上也不会降罪。只要让穆家不好过，皇上就开心。”

李宛瑶望着穆烨北，眼睛眨的非常缓慢。

她似乎听不懂穆烨北在说什么，但穆烨北反反复复又讲的很明白。

不能成亲。

李宛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听着模模糊糊：“为什么，不能成亲？”

穆烨北顿了一下：“不合适。”

李宛瑶被这三个字刺痛，缓慢道：“我知道了。”

说完李宛瑶就觉得眼睛湿漉漉的，这会哭有些蠢。只能极力撇过头，假装穆烨北根本看不见。

穆烨北就在她身前站着，静静注视李宛瑶的眼泪。等李宛瑶擦了泪珠，又掉下来的时候，忍不住道：“别哭。”

李宛瑶转过身，肩膀微微颤抖。再转过的时候，只有眼圈微红，脸上还带着笑意，轻声道：“抱歉。但还有一件事，我要确定。”

“你说。”穆烨北道。

“就算我不嫁给你，那以后李家有事，你可以帮忙吗？”

穆烨北不知道，为什么李宛瑶如此执着这件事。如今看来李宛瑶她爹是户部尚书，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如此着急，还专门来找自己。

但穆烨北还是道：“可以。”

这让李宛瑶放心，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缓缓从穆烨北身边走开，再没有给穆烨北一个眼神。

习惯了李宛瑶小动作的穆烨北，此刻手指有些痒。若不是这周围有别人，他想问问，小猫咪都是这么狠心的？

连个原因都不问。

穆烨北极力忍住，眼神幽暗。

回到别院，李宛环躲着李宛瑶走，今天在花市集上，原本该是姐妹两个一起出风头。

李宛环站在了丹阳公主那边，闹足了笑话，她没脸再来找李宛瑶的麻烦。

原本对花市兴致勃勃的李宛瑶，此时也懒得再出去逛，心里闷的厉害。

碧雁奇怪道：“小姐，花市集那么好玩，您怎么不开心呢。”

李宛瑶说不上来，只能道：“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些花，我们回家吧。”

来这个花市，原本就是因为丹阳郡主的邀约，如今花市集已过。没什么留下来的意思。

碧雁领命，差人去收拾物件。

第二天一早，李宛瑶刚要上马车，看门前站了个人，似乎是丹阳郡主府上的张燕。

李宛瑶记得张燕，两年前能养出金背大红，今年能养出姚黄牡丹，是有些本事的人。李宛瑶强打精神见客，见着张燕走近，笑着道：“张燕姐姐倒是稀客，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一事。”张燕思索片刻，开口道，“李四小姐务必要小心丹阳郡主。”

这句话，让李宛瑶跟碧雁对视一眼，好在此处只有她们三人，这话传不出去。

“张燕姐姐的话，我有些不解。”李宛瑶看出丹阳郡主有些小量，但以后没什么交集，丹阳郡主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