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每天去酒店给他上课,看见他靠坐在宽大奢华的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似乎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满足的表情。
她走过去,将水杯搁下,弯腰看他:“这么高兴?”
“哪有。”他低咳一声稍稍坐正,手里的抱枕仍不肯放。上面有向倾挽的味道,淡暖的甜,透着阳光的清新,“我只是很久没来你住的地方。”
向家搬走之后,对面的房子空置过一阵子。后来某天深夜,他熬不住,偷偷爬窗进了她的房间。
他们一家搬的很仓促,除了所有个人物品和一些小摆设,大的家具通通没动。她做作业的桌椅、仿钢琴键的柜子,还有她的床,都还在原地。
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却都是陌生的。
那个晚上,他抱膝缩在她屋子的角落,呆呆坐了一夜。
他曾经很多次在她的房间写过作业,这里曾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可没了她,这个房间不再有任何意义,哪怕她睡的床还在,也是冰冷的。
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住在里面的人。
那之后,他再也没半夜爬窗进过那个房间。
向倾挽并不知道他在她搬家后又进去过她的房间,但她却能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伸手揉了揉他微乱的刘海,问道:“晚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