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两件事,但他已经猜到时玉韵要说什么了。
“如果颜少侠不愿意,我会安排弟子与你讨教音律,请自便。”时玉韵说完品起茶来,不急不躁,姿态闲适。
颜旭之喝完酒囊里最后一口酒,问道:“时掌门说的几天,是几天?”
时玉韵慢悠悠道:“这个嘛,颜少侠认为呢?”
颜旭之:“晚辈来此是讨教音律,自然会叨扰碧羽苑几日。五天吧,五天后我得回巽风观,家师另有一些事要我去办。”
“也好,那便如此。”时玉韵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
许宿从门帘后走出来,比四个月前离开酒剑坞还要憔悴的面容,瘦削的身形快要赶上木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少侠,我碧羽苑的弟子在音律上最出色的便是我这爱徒许宿,上次在酒剑坞闹出的事,作为许宿的师父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许宿有再多不是,也定是无心,希望颜少侠海涵。接下来五日,便让宿儿来好好招待你,和你讨教音律,如何?”
在时玉韵的一言一语间,许宿见到颜旭之后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歉意地作辑,如水般的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不论颜旭之现在对木竹是否有好感,他心里对许宿当初作为的怒火依然还在,这关乎被下药身不由己的愤怒,不可能轻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