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傻逼一个冬天穿十一套保暖内衣的?他明明就是看上你了。”
我本想着回去把十套新买的保暖内衣退掉,但又怕搅黄了一段大好姻缘。
身后还有两个小跟班,教坏了他们,也是我的过错。
中午十二点,出租车抵达津卫发祥地红桥区。
两个脾气古怪性格沉默的小世祖一个牵着我的手亦步亦趋,一个则完全目中无人径直往前走。
好几次扬哥都要被车子撞上,都是我及时出手才化解危机。
协和出的诊断书确实没错。
扬哥的孤独症的的确确是极重度级。
任何人的话都不听,只做自己的。
哪怕是唯一的朋友桉熠跟他说话,他也是在桉熠说话的时候看着桉熠,等桉熠说完,立马恢复原样,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嗯。
在扬哥背的小背包里,还放着两根蛇皮。
两个小世祖,一个失语症加狂躁症,本就已经罕见至极。
再加个极重度的孤独自闭症凑一块,那真的就是举世无三了。
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少年班六十四个同学,比两个小世祖奇葩的,太多了。
我所在的胡同正是津卫最有名的吕祖胡同。
津卫的天气比燕都要高一两度,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冷。
比起燕都的胡同来,津卫的胡同少了许多的古韵,多了几分八十年代的味道。
小桉熠自小生活在燕都,这些年因为看病满世界飞了不少地方,但还是第一次来津卫。
一路过来,小桉熠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嘴巴一直扯着问个不停。
旁边的扬哥,那就是绝对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