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锋?”
“他爷爷是我们方州的。”
“烧麦?”
“江否否?”
“贺加贝?”
“见过一面。”
一一回应天戊大佬,我的心也变得有些伤感。
“初七?”
“三毛?”
“麻子李?”
“月月?”
听到这四个名字,我咬着牙的将筒子钱砸在地上,用力踩:“不清楚。”
天戊大佬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手稳得一逼,继续开着筒子钱。
我扯下背包找烟没照着,心中烦躁要起身。
天戊大佬却是从包里摸出一包烟递了过来:“心稳。手才稳。”
半截烟下肚,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天戊大佬又给我递来一个全新的保温杯。
也就在这时候,天戊大佬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仲岳薇呢?”
我心头就跟插了把刀似的,痛得弯下腰狞声嘶吼:“有完没完?我他妈不想说。你他妈别再问。”
“别以为你比我牛逼,我就要听你的。”
“老子不伺候。”
骂完这话,我愤怒起身扭头就走。
这回天戊大佬并没有阻拦我,直到我走出好几米远的时候,天戊大佬的变异声音低低沉沉传入耳畔。
“那年,陈曈拿了个莱卡相机来学校,你们都照相,就是不给我照。”
轰!
轰轰轰!!!
我宛若惊雷劈中,呆立当场,魂飞魄散!
天戊大佬低着头继续开着铜钱,声音轻曼又轻快:“那年,腾老十买了十个随身听,你们都有份,就是没我的。”
轰隆隆隆!
五雷轰顶,就在我头顶乱炸。
每一下都炸得我外焦里嫩。
我身子开始打起哆嗦。
天戊大佬捡起另一堆铜钱,动作依旧稳如老狗,瓮声却变得有些沉重:“那年,尤长风买了一箱毛子方块机,你们人手一个,就是没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