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又在老卧室的南边开了个窗户,让阳光可以直接照进去。
那间死了好几个人的卧室煞气在阳光照耀下慢慢消散,气温开始回升,闻着也没那么臭了。
只是死在这间卧室里的前几任同僚的魂魄,依旧不肯离去。
我没去管他们!
新的卧室全是由钢结构和钢板焊接而成,虽然里外两边都包了锡箔纸,但一到晚上,依然很冷。
尤其是在下雪的时候!
曾健留下来的柴油暖炉烟囱已经损坏,于是我用两根槽钢焊起来做成新的烟囱用于排烟。
足够高的温度让我的斩龙后遗症推迟发作,我也有了足够空闲的时间,去捡牛粪。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每一任守站人都会给下一任守站人留下足够多的牛羊粪。
在不见一棵树木的可可西里,牛羊粪是烧火的唯一材料。
气象站配备有柴油暖炉。油库里还有十来桶二十号柴油,就算我烧一桶倒一桶闭着眼睛都能熬到九月补给车队的到来。
就算龙光耀和龙家再玩阴险手段,也不敢在补给这块上整我。
但我还是遵循前任的嘱托。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一份长达九年十五名守站人的坚守。
油料足够的多,让我可劲的造。
还是按照升龙岛模式,逐天逐步扩大巡守面积,熟悉环境。
第一天往西方走,拾得野牦牛臧羚羊粪若干,顺带抓了一窝可可西里独有的鼠兔。
下午时候意外发现一处非常罕见切独一无二的红色湖泊,湖泊里竟然发现了一种从未被报道过的高原鱼。
做完数据采集,傍晚七点赶回气象站,炖一锅鼠兔烧土豆,正准备大快朵颐之际,一阵低嗷嗷的叫唤声在门外响起。
凑到窗口望去,我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随即变了颜色,拎着八一一冲出房门。
重新更换过太阳能面板的气象站一片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