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多请教了一下王三野。”
“他一个通译竟然知道这么多?”云舒惊讶。这个时代,通译属于低端人才,而且看良本秋对王三野动辄打骂的态度,也不像是亲信。
“他一个通译当然不知道了,我请教他的是东瀛语言。”谢景说道,学会了语言之后再询问那些近侍杂役。
东瀛语言?云舒觉得茫然,这家伙只是学了几天,就能够打听情报了?他早就知道某人聪明敏慧,曾在短短数年内通贯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但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夸张的效率。
“也没有这么厉害,还有些词汇听不懂,记下再询问王三野就行。”谢景笑着,揉了揉云舒的脑袋。
云舒还是一阵气闷。
谢景又道,“不说这个,我还想问问你呢。”
“什么?”云舒茫然抬头。
谢景眼神沉暗盯着他。
云舒本能地感觉危险,后退了一步。
谢景步步紧逼,对着退到墙边的某人使出标准的壁咚姿势来,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些什么雅蠛蝶雅蠛蝶,是从哪里学来的?”
云舒:……
“嗯,跟我说说。”谢景盯着他,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高压目光。
云舒冷汗,“那个……”
看他支支吾吾半天没有答案,谢景低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不想说也行,今晚再叫一次给我听听。”
云舒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再说,要叫也该是你叫才对吧。
“怎么样?”谢景的声音低哑曼妙,听得云舒心神荡漾。她呼出的热气触在耳廓上,险些把持不住,丧权辱国地答应下来。
最后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垂死挣扎道,“那个……不太好吧,还在别人的船上呢。”
“可以等回宫里再说。”谢景大方地放宽时限。
云舒:……总觉得某人最近画风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唉,还是他一心为公,忧国忧民啊,“我觉得比起这个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云舒摆出严肃脸。
“什么?”谢景似笑非笑盯着他。
“是……那个……”云舒绞尽脑汁,憋出一句,“重要的是为什么王三野对你这么好的态度?竟然肯教你东瀛语言?”
他之前接触过此人几次,那是个纯粹的市井小人,无利不早起的那种。没有好处不可能听话的。
“他不会是……”云舒本来想说是不是吃你豆腐了?但念头一转,鉴于王三野此人目前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应该不存在对眼前这位大爷动歪心思的可能。
谢景知道他心里头打什么主意,无奈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