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得胸脯上下起伏,景无虞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温声安慰道:“别担心,若早点制止她,皇上一定还能重新清醒过来的。”
骆思存勉强扯了扯嘴角,稍微平复了下后,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既然事情探查得如此顺利,那你为何会遇上沈林?”
他将下巴磕在她发顶,声音低沉,“怪我太鲁莽打草惊蛇了,想着将绣香花拿一点回来,便可当做证据即刻指证她。没曾想手还没伸过去,她便召见了沈林,后来的事你应当也猜到了。”
“无妨,”骆思存淡淡道,“我并不在意是否打草惊蛇,楚妍倒台已成定局,即使父皇和盛初寒再护她,也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只是沈林此人,若是当真投靠了盛初寒,倒是有些棘手。”
骆思存记得,上辈子沈林一直效忠于乾元帝,后来乾元帝被盛初寒所杀,他难辞其咎,是以想自刎谢罪。但因着什么原因没死成,她却是不太清楚了。
总之到最后,他仍是投靠了盛初寒。
若是沈林此时便被盛初寒收买了,说明盛初寒已经察觉到了危机感,准备将谋划已久的计划提前实施,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为何沈林这么早便开始同那群人沆瀣一气了。
景无虞仍是抱着她,闻言,饶有兴趣道:“其实我一直便想问了,这些事不应当是你哥哥来操心吗?怎么看起来你倒是比你太子哥哥更加急切的样子?你是在害怕些什么?”
骆思存阖了阖眼,失落道:“有些事情,太子哥哥做不了的,只能我来做。”
“好吧,”景无虞并没有继续逼迫她回答,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那我有能够帮到你的地方吗?”
“有啊,”骆思存仰头看他,一字一句道,“你陪在我身边,就是在帮我。”
你活着,就是在帮我。
“要求这么低?”景无虞亲了亲她的脸颊,调侃道,“漠北风中一匹狼,就被你这般暴殄天物了。”
骆思存睨他,“不是鹰吗?”
“……你倒是记得清楚,”景无虞迎上她的目光,暧昧道,“不过此时此刻我更想做狼。”
她错开目光,装傻充愣地撇了撇嘴,嘟哝道:“今晚我们一起出宫。”
“嗯。”
“你同我一起坐马车。”
“嗯。”
停顿片刻,又问:“你伤口还疼吗?”
“伤口不疼,”他无奈地看着她,指了指胸口,“我心疼。”
“为什么?”
“因为你在里头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