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见何长生终于起身，抬眸问道：“你想好了？”

何长生方才迟迟没有动身，只是待在原地，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她很识相的没有过问。

主要是问了何长生也不会做出回应，这让姜素心底的怨念颇深。

何长生微微颔首，随口嗯了一声，然后便不欲多言了。

姜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轻慢，模样俊朗也不能为所欲为，她心底暗自发誓，终有一日会让对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多久。

何长生带着姜素抵达妖风谷，何长生看着近在咫尺的谷口，面无波澜。

谷口之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两边都是数百丈高的绝壁，周边的一切都静的出奇。

姜素则是面露激动，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虽然她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侍女，但这终究只是自欺欺人。

这两年半她一直都是用得公子相称。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年半的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过往，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姜素回想起来，她的遭遇一言难尽，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梅香，大家同为侍女，梅香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过大小姐的生活。

此时此刻。

姜素曾经的豪情壮志，早已荡然无存，她的心里除了无尽的屈辱跟仇恨，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哦对……她现在还多了一种失望的情绪，本来按照她的计划，共有上下两策。

上策就是何长生在妖风谷身陷囫囵时，她趁机落井下石，朝对方补上致命一击。

就算最后未能如愿杀掉对方，仅能脱身亦在她的接受范围内，最起码这样主动权在她的手上。

而不是等到完成约定后，她还得看对方的脸色，等着何长生放话，她才真正可以离开。

下策才是按照双方之间的约定，她帮助何长生得到其中机缘，对方还她自由之身。

但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何长生真有返虚期的修为，压根就不是依仗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