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之前见过阳阳的经历，她现在看到申明励，固然心里很激动，但是还想着此刻的身份，面上还是没显露出半分惊讶和欣喜。

申明励一开门就见到个美女站在门口，他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瞥到她怀里的狗，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这不是毛球吗？当年他还跟傅时舟抢过这只狗，但后来他没抢赢，毛球就被傅时舟养在了钟家，他偶尔得空了也会去看两眼，这会儿一眼就认出是毛球了。

他还算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指了指纪意怀中的狗问道：“这是你的狗？”

纪意还在看他，申明励这五年来变得更加帅气了，个子也高了不少，都快赶上傅时舟了，只是说话还是这样不客气，哪怕是询问的语气，都让人觉得他是在命令人。

真好。

大家都过得很好，无论是阳阳、舅舅舅妈还是申明励，他们都过得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她现在有点能明白爸爸妈妈了，其实人走了之后，没有其他的心愿，就是希望这些人过得好就可以了，哪怕忘记她也没有关系，甚至，有时候她希望，他们真的能忘了她就好，至少这样就不会有偶尔伤感的时候。

“问你话呢。”申明励见纪意也不做声，又说了一句。

纪意在心里憋着笑，还是这少爷脾气，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咯。

“是我的狗。”纪意回道。

这本来就是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