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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外的行李提取处,孙廷雅也等到了自己的旅行箱。
刚才在飞机里其实还好,出来了就开始不对劲。太阳穴隐隐作痛,胸口也有些闷,她庆幸出发前明智地穿了平底鞋,否则以这会儿的状态,搞不好没走出机场就得摔几跤。
乔珊在接机口等她,她开了辆半旧的suv,上车后孙廷雅问:“你怎么亲自来了,家里的事走得开吗?”
乔珊说:“别人来我不放心。反正我们现在也只能等消息,那边有爸妈守着,我离开几个小时没关系。”
她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盒药,又拿了瓶矿泉水给她,“红景天和高原安,看说明书搭配着吃。要是还不舒服,我带了氧气瓶,别忍着。”
孙廷雅把药吃了,但没有吸氧,盯着她问:“你都没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乔珊叹口气,开始给她说情况。
她的弟弟乔琮从医科大毕业后,就在北京一家医院工作,最近参与了一个慈善医疗项目,跟同事们一起来了西藏。本来是件挺好的事,工作之余还能回家看看,没想到就在4天前,他在开车前往班戈县的途中失踪,至今下落未卜。
乔珊用头撞方向盘,“我们家人都快崩溃了。那条路那么长,一路荒无人烟的,找都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找……”
孙廷雅揽住她肩膀,安抚地拍拍,“别着急,我们先去医院。如果真有需要,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乔珊不知道孙廷雅能帮她想什么办法,事实上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她过来。但两年的相处经验告诉她,孙廷雅不会做没意义的事,她说要来帮她,就一定能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