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昨天就给他换了单人病房,这会儿站在病c黄前,煞有介事道:“你这回玩得可真够大的,兄弟都给吓坏了,丢下公事大老远赶过来。说实话,感动吗?”
纪礼然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即使死里逃生也不见失态,只虚弱一笑,“我爸妈呢?”
“他们还在国外。老人家身体不好,我没敢把消息告诉他们。”
纪礼然轻舒口气,“那就好。”
“原来你也希望瞒着?我还担心你怪我呢,毕竟你都伤这么重了。”
“瞒着好。”纪礼然淡淡道,“我妈要知道,多半就不让我继续在这儿待了。”
纪礼然是家中独子,纪老太太对他亲自跑来藏区的行为很不满,总想把他弄回去。
沈沣道:“那还是怪我。如果不是我搞出这个项目,你也不会亲身涉险。我回头带上礼物,亲自去府上赔罪。”
纪礼然摇摇头,“不关这个项目的事儿。我都能猜到她会说怎么说了,‘你可连婚都没结,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该怎么办?’总是这样,不放过任何一个逼婚的机会。”
沈沣表情微变。纪礼然问:“怎么了?”
沈沣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听你这么说,忽然想到一个人。”他似乎挣扎了一瞬,“唔,我太太,你还记得她吗?”
纪礼然回忆一瞬,“孙小姐吗?我只在婚礼上见过她一次,有点记不清了。她怎么了?”
“凭你那次对她的印象,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会没事儿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吗?”
纪礼然望着沈沣,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沈沣见状,也反应过来自己病急乱投医了。礼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