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道:“正常。这里的人穷惯了,医疗条件又长期落后,已经养成遇事听天由命的观念。比起前途未卜、陌生得甚至有些可怕的北京,我相信大部分患者家属都曾考虑过,要不要干脆放弃这个机会。”
唯一的不同就是,理性的人最终选择为孩子拼搏一次,彭杰却坚决将他们关在门口。
甄莉长叹口气,“他本来就孤僻多疑,我们之前还失约了,难怪会闹成这样。这回还真是碰上大麻烦了……”
赵凯附和,“做善事也这么难,我的心真的很累。”
沈沣微微一笑,“这就气馁了?其实做慈善,给钱本来就是最简单的部分。深入这些地区,说服孩子的父母相信你,带他们前往北京做手术,这才是最困难的。如果一不小心,手术出了什么意外,要担的责任更是难以想象。我发起这个项目时,礼然就劝过我了。”
“原来这个项目是你发起的。”孙廷雅讶异,“你不是说你不是负责人吗?”
沈沣顿了顿,“是啊,我是出资人。”
孙廷雅若有所思。那这么看来,他还是只做了最简单的部分,如果不是纪礼然出事,应该也不会管这个烂摊子吧?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倒是赵凯想起什么,“我听纪医生说过,沈先生之前虽然不准备cha手具体事情,但他跟团队承诺了,如果真出了事情,一切责任他来担。也是因为这个,医院方面才同意合作这个项目的……”
毕竟现在医闹这么泛滥,谁也不敢随便担这种大风险。
孙廷雅笑笑,并不对此置评,又给自己夹了块羊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