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予也摇头,“还以为我的礼物已经够投爷爷所好了,没想到竟还是棋差一招,不服不行啊。”
孙廷雅忽然想起来,在西藏时自己曾问过沈沣,为什么会大费周折搞这个慈善活动。当时沈沣说,因为有个计划。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沈秉衡把文件往后翻,看到了几张大合照,都是顺利动完手术的孩子们。沈沣指着其中一个说:“这孩子叫次仁,他在里面可是最特殊的,当初为了说服他爸爸相信我们,小雅差点搭上一条命。”
沈秉衡一愣,“小雅?”
“对,差点忘说了。这个项目启动时,小雅和我一起在西藏,她也是除了我以外最大的出资人。”他冲孙廷雅温柔一笑,“因为次仁的父亲太顽固,当初我都打算放弃他了,是小雅说服了我,每个孩子的生命都一样宝贵。我们一起努力,寻找契机,这才改变了他的心意。”
这话出来,不止沈秉衡,房间里的其余人也颇受触动。平心而论,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做做慈善,却基本是出些钱就算了,从没有像孙廷雅这样,亲自跑到第一线去,还这么执着坚韧。
沈秉衡拉住她的手,有点责怪道:“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说呢?”
孙廷雅还没回答,沈沣就说:“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了什么不喜欢邀功。就像那个镇纸,是她亲手雕刻的,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可您要是不问,她也不打算讲。”
沈秉衡惊讶,“你亲手做的?你还会做这个?”
孙廷雅微笑道:“大学时有一阵很感兴趣,就跟着师傅学了两年,但手艺一般。就像这镇纸,如果交给专业的工匠,他们能雕出更精美更复杂的花纹,但我不行,只好躲懒选了简单的祥云纹。”
沈秉衡沉默片刻,眼中流露出感动,“已经很好了。你送的两份礼物都很有心,是爷爷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