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霖坐在窗边,托腮看着远处的葳蕤群山,有些无聊。入画吩咐了宫人去收拾带来的行李,自己坐到了商霖身边,“公主。”
商霖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高都尉……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了。”
一听到“高都尉”三个字商霖就头疼。她还奇怪呢,入画身为贺兰皙的贴身侍女怎么可能不知道高沉和自家公主的关系,却原来贺兰皙离开煜都时受伤太深,跟入画下了死命令,绝不可在她面前再提起“高沉”二字,所以她事前才没有得到警告。
“哦。挺好。”商霖淡淡道。
入画咬唇,“公主真的看开了么?”
“当然。”商霖一脸平静,“入画,我现在是魏国的皇后,和高都尉再无半点可能。我放下了他,你应该感到高兴。”
“是。”入画犹豫了许久,毅然道,“既然公主已经放下了都尉,您便和他说清楚吧。”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这是他让奴婢给您的。”
雪白的笺纸上,是一行雄浑磅礴的隶书:明晚亥时三刻,临渊亭候卿,盼至。
“不去?”易扬抬头。
“不去。”商霖斩钉截铁,“月夜私会神马的太危险了,我才不要被人抓住这种小辫子。”
“你这么慎重是好事。不过你一天不说清楚,帝国主义的贼心就一天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