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好,商霖也没有跟他斗嘴,而是乖乖闭上眼睛,“那我睡了。到了之后你再叫我。”
易扬没有回答。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用他的斗篷拢住自己。柔软的锦缎上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和煦而清冽,像阳光,又像沉静的湖水。
虽然矛盾,却让她心安。
第二天傍晚,商霖和易扬顺利回到南山。易扬明显早有安排,他们上山的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最后直接从密道进入了寝殿。
殿内只守着几名宫娥,看到活蹦乱跳的商霖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恭敬道:“陛下,娘娘。”然后奉上一根箭头还泛着白光的羽箭。
商霖眨眨眼睛,明白了。
做戏得做全套,她这个传说中受了重伤的皇后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也不太合适,万一败露了就糟了,所以还得自残一把。
她沉痛地叹了口气,接过了羽箭。
比划了半天还是有点下不去手,她拽住易扬的袖子,严肃道:“便宜你了。来,给你个伤害我的机会。”
易扬修长的指尖接过细细的羽箭,看看箭头,再看看她线条起伏的胸口,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右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在榻沿坐下,他把锋利的箭头抵上她的胸口下方三寸,沉声道:“忍住。”
商霖闭着眼,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