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定会去。不是为了魏皇开出的回报,而是为了贺兰皙。
她蹲在地上,捏着那页薄薄的信纸,仿佛想要透过这个杀死那个可恶的女人。
“所以,我们将伏荔糙的汁液混入伤药中,借着给贺兰皙包扎伤口的机会让药引进入她的血液,便能使她毒发?”霍子娆问道。
“只要娘娘安排在谢臻宁身边的宫人足够机敏,能够不露痕迹地弄伤皇后再给她上药,便万无一失。”阮玉道,“南疆九清丸从毒发到毙命不过半个时辰,只要贺兰皙着了道,便再无活路。”
只要她死了,她和师父就可以回到过去。再也没人能破坏他们的关系。
霍子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但愿一切顺利。”
外面忽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霍子娆奇怪地和阮玉对视一眼。她尚在禁足,不可能会有宫嫔来看她,那就只有……
“陛下……”
她站起身子,有点意外地看着那个玄衣玉冠、俊逸非凡的男人。他带了不少人过来,此刻全站在殿门处,像是在等候什么命令。
从霍子娆的角度看去,只觉得皇帝眼神冷淡,凝着冰一般,定定地落到她的脸上。她没想过会在皇帝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不是懒怠的,不是温存的,更不是脉脉深情、放纵宠溺的。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