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自己问他就是了。”阮玉扬唇一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额头上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她趴在案几上,觉得力气一点点散尽。腹里是翻江倒海的绞痛,这感觉没让她难受,反而笑了出来。
这是她费尽心机才得来的毒药,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你喝得太多,估计要走在我前面了。”易扬淡淡道,“见到苏忌替我问声好。”
阮玉已经说不出话来,最后笑了一声,终于闭上了眼睛。
易扬扶着案几慢慢站起来,脚步迟缓地朝外走去。王海探头一看,却见阮玉已经毙命,不免倒抽一口冷气,“陛下,这……”
“找人敛了她,送去燕国奉车都尉府邸,就说这是苏忌的徒弟。他知道该怎么处理。”易扬淡淡道,“我想自己到处走走,你别跟着了。”
魏宫里的景物看了一年,他早已熟悉。只是这会儿眼睛已经开始模糊,脚步也踉踉跄跄,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找到想去的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他究竟想去哪里呢?
脚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懒得去辨认方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朝前走着。
等到他终于看到飞翘的屋檐、朱红的大柱,才终于站定了脚步。
这里是,椒房殿。
后宫里没有皇后,这里也不再住人,只留了必须的宫人打理看管。此刻正是深夜,大家都去睡了,徒留他独自站在威严无限的宫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