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让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愕然片刻后,说:“所以,我是隔空进行了一次北大的面试吗?”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肖让笑起来,刚想赞叹一下自己这惊人的才华,却又想到另一件事,“那既然你没考砸,为什么哭啊?”可把他给吓的,一晚上都在注意她的情绪。
沈意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沉默半晌,轻声道:“因为我爸爸。他本来今晚要来接我去吃饭的,可是他没有来。”
肖让一愣,直觉这个话题有点敏感,问:“他没来,去哪儿了?”
“他和他现在的妻子,去看他们的女儿了。她受伤住院了。”
短短的一句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客厅里许久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到肖让问:“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分开的?”
没有刻意的同情,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父母分开只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却恰好契合了她此刻的心情。
“很多年了。我八岁时,他就跟我妈妈离婚了。后来他来了北京,在这边有了新的事业,还有新的家庭。他过得挺好的,我和妈妈也过得挺好。每年过年我们都会见面。”
她说得轻松,可他想到听筒里女孩的哭声,就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揪了一下。
他忽然问:“你会怪他吗?”
这一次,又过了很久她才说:“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