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让读懂了他的疑问,也无言以对,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脑内又闪过那晚的卧室。他现在想到那个晚上,都还想问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他记得,他亲上沈意的下一秒就清醒了,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因为紧张,他连呼吸都忘了,也不记得她嘴唇的任何感觉,只是睁大了眼睛和她对视,一动也不敢动。就在他以为她会扬手一巴掌把他打开、然后上网爆料自己性骚扰时,她却又双眼一闭,再次睡着了。
他浑身僵硬地跪在那里,直到感觉到她平缓的呼吸,才慢慢往后坐到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他逃过一劫,根本不敢多待,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把蒋文昌叫来协助自己跑路。因为太过急切,蒋文昌还奇怪地说:“你怎么搞得跟畏罪潜逃似的。”
……结果被做贼心虚的他大骂一顿。
肖让心里清楚,自己就是畏罪潜逃,还是最可耻的那种罪!
因为心里有鬼,他这段时间都没敢联系沈意,奇怪的是她也没联系他。肖让一开始还挺开心,可过了几天又开始紧张,沈意醒来后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还记得吗?她当时睡得那么迷糊,也有可能会忘的吧?
但如果忘了,她不该离开北京也不给他报一声平安。那么就是她其实都记得,不联系他是因为生他的气了,以后都不想再理他了……
最后这种猜测让他心头一沉,抓着头发丧了好一会儿,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夜袭的混蛋。不怪她不理我。换了我是她,也不想理这种人。”
男生的悲痛太过于真实,柯星凡有点不落忍了,斟酌道:“其实,你要是只亲了一下的话,也还好。虽然恶劣,但……没有那么恶劣。还是可以挽回的……”
“怎么挽回?”
“既然你喜欢她,那就跟她说啊。谈了恋爱的话,那个事就自然揭过去了。男人嘛,一时冲动,都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