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长这样啊。
宋航想着,不过沈意进了高中后表现好像一般,这次既然坐自己旁边,那就是上次月考排年级第九,应该是理科有些吃力吧。
哥们儿还在旁边絮叨昨晚的足球赛,他忽然开口,“摩擦力。”
她惊讶抬头,哥们儿也呆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宋航像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说:“你分别隔离a、b两块木板,再对它们进行受力分析,就能得到答案了。”
沈意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低头又看了一遍题干,终于恍然大悟,朝他露出个笑容,“谢谢。”
女孩刚刚是安静的,像雏菊,像树木,可这一笑却如六月的阳光洒上湖面,点点碎光、灿灿金粉,晃花他的眼睛。
哥们儿不怀好意地捅捅他肩膀,隐有暗示,他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却无法忽略胸口处忽然涌起的奇异感受。
他说他也记不清了,那是假话。整个高一,他和她的每一次遇见,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能是在同一个考场考试,或者是在年级主任办公室擦肩而过,他也记得她做过的唯一一次国旗下讲话,发言时她有点紧张,还差点忘词,哥们儿在后面调侃,“这五班的文科大神稿子写得挺好,就是心态不太稳,不然老宋下周你去吧,争取比她表现得好。”
旁边的人立刻说:“人家好歹脱稿了,老宋去?我怕他别说念稿了,连稿子都懒得写!”
大家叽叽喳喳,他却盯着她想,她紧张的样子真可爱,像兔子。
一切都那样奇怪,他是个太懒散的人,对学习以外的事根本不愿上心,却独独记住了她。唯一忘记的是,他到底是哪一天喜欢上她的。是考场那一天,还是之后的无数天,他早已分不清楚。
但好在,该说的话终于都说出去了。
肖让送沈意回家,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直到自行车停在沈意家楼下,她跳下后座,却站在那儿不动。肖让也不动,两人一坐一站,半天没有人先离开。
终于,沈意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不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