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吩咐:“睁开眼,好好看着,给爷瞅着点云雾顷。”
这里的管事的李妈妈自然也瞅见着一位,用丰满的屁股将徐胥野身边围上来的姑娘挤开,连面上的谄媚都收敛几分,“这位爷,找人?”
这样的好皮囊,好气度,哪里需要上这儿来找姑娘解决需求,她思来想去,就只有“找人”这一条解释。
徐胥野大拇指抵上中指,一个响亮的响指随即而出,他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佯装深思,“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苏姑娘?叫她下来,让爷看看。”
那李妈妈面色越发红润,“苏姑娘脾气倔,不肯见人,您看您这……”
她手比了个姿势,徐胥野会意,将钱袋子直接给了她。
“哎呦,您出手可真阔绰,我帮您去问问,看她愿不愿意见您。您有所不知,我们苏姑娘一手琵琶弹的极好。”
昭成从一团脂粉气中努力解脱,听到些动静,忙扯了徐胥野的青衫袖口,“王爷,云小公子到了。”
他忍不住念叨,“本以为有云姑娘这样的姐姐,云小公子怎么也得出口成章,君子儒雅,却不成想,竟是个混的。”
徐胥野先一步进了青楼,扬扬嘴角,“这个岁数,叛逆又不服从管教,瞧着吧,今个晚上,云丞相就会好好管教一下他。”
“啊?您哪能未卜先知呢?”
……
这边,云雾顷有些气滞,他看着这同行的一批人,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流泪。
他先前嫌弃守城门的官太小,臊得慌,与自家父亲吵了一架,就把他直接送来青鹭书院。
青鹭书院名声不小,考出不少秀才,就是学生着实良莠不齐,云雾顷就被某些同窗的表面蒙了眼,玩了半月,才知这些同窗心里下流又粗鄙。
但都进了坑,退出去又没那么容易,三请四请,他推脱不过,就来一次。
规规矩矩的,只在青楼喝白水,连茶水都不敢碰。
他心里惆怅,突然听的有人叫他,“那不是雍勤王?你未来姐夫吗?”
“雍勤王竟然也来逛青楼,啧,大将军也爱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啊。”
春花小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赐婚的事便传遍了满汴梁。
云雾顷愣愣的,一人碰了下他的胳膊,“都说你阿姐春日白梨花,美的与众不同,那怎么这王爷还往这儿跑?”
“还是长夜漫漫,你阿姐满足不了他?”
云雾顷猛的火气直往心口窝,敢嘲他阿姐,真当他死了。
他当即一脚狠狠的踩上那人的鞋面,又使劲碾压着,那人吃痛要跑,他一把推倒那人,骑在那人身上挥着拳头。
都打的红了眼,“叫你说我阿姐,叫你说我阿姐,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嚷嚷着要去我府上,不就是为了鬼鬼祟祟瞧一瞧我阿姐,我呸,我呸死你。”
他话虽这么说,喷出的吐沫星子也没多少。
就是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