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初将手撤回,她不爱绿豆,只是好奇花样,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绿豆糕。”

陈富顿时觉得自己表现的时机来了,“敢问王爷,这绿豆糕可是出自香糕坊?”

徐胥野只装作没听见,心里的酸气直往头上涌,他是从来没想到,自己在这方面会做得这么差,松散的弓弩被人拉开,一点一点,绷的他口中都带了醋意。

酸得他直倒牙。

昭成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声,但架不住自家王爷这副咬了酸黄瓜的模样,轻声替他应了,“正是。”

陈富道:“这香糕坊是新开的店面,听说掌柜的是从直隶一带过来的,制作的口味很是特殊,在汴梁可是火爆了好一阵,天天有人排队到夜半都买不到,云小姐要是觉得好吃,明日我遣人多送些他们家别样的糕点到府上可好?”

云雾初将一块绿豆糕放在手心细细端详,“既然是这么难买,就不劳烦陈公子了。”

陈富人如其名,兢兢业业的表示着自己富得流油,“不瞒您说,这家的糕点师傅被我招到了家里,外头一金难求的糕点,我这儿应有尽有。”

云雾初颔首,表示了然,指尖指着这上面的花样,问道:“他们铺子的糕点都有这个花样吗?”

陈富哽了一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他支支吾吾,“这倒是头一次见。”

昭成恰时弱弱出声,“云姑娘,您瞧这花样像什么?”

云雾初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糕点皮脆,再加上放置许久了,花样难免有些破坏,她迟疑道:“梨花吗?”

不,应该说是一梢梨花。

粗粝细枝干,梢头单朵小梨花。

真的梨花树,树梢上的梨花一张便是一团一簇,但这花样上,梢头就一朵,连朵绿叶都不曾作陪。

枝干,梨花,你养着我,我装点着你。

这处别人不会注意到的小天地,愿只有你我。

昭成根本不理会自家王爷拼命使的颜色,朗声像是炫耀什么似的,“我家王爷,特意画了这花样,让香糕坊的人按照做的。姑娘可知,这绿豆糕皮上添个花样,多不容易。花钱不说,也熬人。”

“王爷陪着那大师傅熬了一宿,才弄出这些。”

云雾初猛然去看那人,果然,除了左侧脸那块淤青,眼下的乌黑,也是有的。

徐胥野咬牙,“昭成!”

作者有话要说:徐胥野:呵,知道爷为什么今天眼睛不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