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檀舟把如也送回家的时候,如也已经懊悔不已几乎抬不起头了——你说我为什么因为被一个不怎么喜欢的男人拒绝了就在佘檀舟面前哭成那样,情何以堪啊。
“谢谢啊。”如也小声说,飞快抬眼看了看佘檀舟,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也起了疹子,过敏如此严重。她捂脸,逃下车,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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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当如也揣着文江宇的请帖惴惴不安地坐在讨论课上的时候,她发现佘檀舟的过敏已经好了,银灰色格子衬衫外,套了一件v领的英伦风黑色毛衣,又那样风度趴趴地进行着“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环节。
他会不会已经忘了那天的话,可是,明天就是文江宇的婚礼了。如也看了请帖,就在上次她相亲的金陵饭店。
“姚如也。”
“哈?”如也左右望了望,下意识地缩着肩膀。
佘檀舟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回答一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什么问题……”如也用眼神问坐在一边的潘璞玉。
潘璞玉愕然,刚才佘老师没有提问题呀,他在总结上回实验的结论,刚要引出这一次实验的内容呢。
当老师的都有个阴险的习惯,就是喜欢叫那些不认真听讲的同学重复刚才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或者回答自己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答不出来就站着,直到答出来为止。
如也想了半天,最后嘿嘿笑着,“呃……您提出的这个问题呢,在我看来,它……它它确实是个问题。我刚才也有看,呃……也在思考,确实可以说是个大问题。它体现了……呃,首先呢……要重视,要把它当成一个重要问题来对待,是吧,呃……呵呵,呵呵,确实是蛮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