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不心疼,]屠容容算盘又拨弄了几下,[我不心疼钱,我是心疼浪费钱。钱也是有尊严的,只有花在刀刃上才能让它们死得其所好不啦。]
百里举推门而入,将蓝色孺衣直接放在了屠容容的贵妃榻旁,“娘,这件衣服可是您的?”
屠容容正在算账,状似不经意见扫去一眼,便皱起了眉头,“这哪个大胆的奴才把衣服扔进我的衣柜了,不是我的,我没见过。”
百里举挑起眉,将衣服翻开了一角,“那这“婷”字,娘也不认识?”
屠容容手一抖,拨错了一个算珠,[完了,掉马了。]
王贵妃你说好好的衣服,闲的没事儿你刺什么刺绣?
百里举又继续道,“娘,七年前我曾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恍惚间,曾有一人出现在我面前,喂了我一粒丹药,从此之后我便发现自己百毒不侵。当时我陷入昏迷,那人为了让我吞药硬生生将我唤醒,您知道她是怎么把我叫起来的吗?”
他笑意盈盈,语气温和,屠容容却是又抖了三下,“定是用春风扶绿柳姿态温柔唤醒你的吧?”
“这绿柳不是绿柳而是春花,这春风也不是春风而是辣手。娘,您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年怎么就好意思笑话我的巴掌印呢?良心不会痛吗?”
眼看着这个马甲掉干净了,屠容容只好干笑两声,“那不是为了洗刷我的冤屈,怕你当时冤枉我才笑话你的嘛。”
百里举笑了:“冤枉?我冤枉你了吗?是谁做的谁的心里还没点数了?”
言外之意便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神秘人,百里举见屠容容承认,又继续道,“当日我去沧澜北州,一批义士凭空出现。当时我虽觉得蹊跷,也只是以为是江湖。后来突然有个医师来到我面前,赐了我一粒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