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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川笑,小暖还真是个强大的对手,因为连神都站在他那边,想什么给他什么,所以,他还争个毛。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啊,谁都有个争不到的东西,小暖其实也不例外。

段霜晖来前的晚上,十点的熄灯号一吹,沁川在黑暗里抱着乔笋,她身上绸肚兜儿面料有些许冰凉,贴着他的腹部又凉又滑。他把乔笋拘在这里的几天,给她做了三个肚兜儿,除了第一天赶制出来的绣着海棠花图案的,还做了一件红色绣牡丹图案和意见月白绣鸳鸯图案的,个个精致。

明天他要亲自把乔笋送段霜晖那儿。

☆☆☆

“这种蛇在咱们国内根本没有,也不是从餐馆里出来的?”段勍拿着照片,身边坐着科学院爬行动物研究室的文融。文融是个女博士,与段勍一个大院儿长大,她母亲目前在兰州军区政治处,跟段霜晖是曾经的战友。她在电脑中找照片,跟段勍手里的照片一比对,说:“太攀蛇,分布在澳洲和新几内亚,毒性很强,在国内,我可以跟你保证,除非我们这类研究室,日常百姓或者餐馆是不可能得到这种蛇用于宠物或者盘中餐。而且,就算是我们研究室,最多一两条用于研究,基本上,它们逃出去就概率很小。”

敢情段小爷对方佳佑一事还没放弃呢,追查到底!

他拿了警察现场拍的蛇照片,找到文融。

然而文融作为一个科学家,心里也有好奇,一条这样珍贵的蛇,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那样的场所,如果不是一场谋杀,就是一个奇迹。她找出这种蛇的资料,细细展示给段勍看。

段勍看了几眼,点点头,“我能不能下结论,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文融耸肩,不负责任地笑,“这个我说不准,按照你描述的,蛇是从门口方向忽然出现,如果那个女的不吓得自己跑出去阳台,也会因为反应太激烈被这条蛇袭击。”

段勍会意,离开了科学院。

他要去一趟广西,否则恐怕难以查出隐藏的真相。其实,段小爷还想着,顺便还能路过广东,去看看乔笋,也好。

却不知啊,段小爷这一“殷勤”,可闹出个大风波!

☆、15

缘鸢艺术团的事总是要交代一下的,这段日子闫连冲心里有鬼,不敢张扬,只说乔笋家里有事不能随团了,慰问团去了下一站成都,把乔笋留惠州了,说好了,等首长听够了戏,让她回北京去吧。

乔笋本不知段霜晖今天来,只见得沁川拎了套衣服进来,叫她穿上,要说这沁川真是变态,天知道她这几天就只一件肚兜儿过活,这忽然能把衣服重新穿上,她还蛮不习惯,因为这衣服真是……忽然一听,段霜晖来了!她差点喜极而泣,一来,是想他,二来,沁川要放她走。

不单放她走,沁川还亲自开了个吉普,送她去段霜晖那儿。

这会儿段霜晖正在战士宿舍慰问,参观战士文化活动中心,军区领导多想让段霜晖提个字啊,但中央规定了,下基层不准随便题字。这倒好,他们想出个法子,搞了个小型书画活动,请一些会写字画画的人现场写画,让段霜晖“指点一二”。段霜晖的书法,军中是有名的,那一手瘦金体,何等风骨。段王爷几精,表面也不表现什么,只赞扬战士们多才多艺,不但没有提笔“指点一二”,还挑了两幅写得好的,说要带回去欣赏。你看,又委婉,又体面,还把战士们捧得高高。

互相寒暄间,只见门外进来一人,瘦高而英俊,那不是沁川么?都知道宋段不合,这会子大家都静默了,谁也不敢多话。只见沁川规规矩矩走到段霜晖面前,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段霜晖淡淡回礼,脸上始终是微笑,“你好。听说最近接待事宜都由你cao办,辛苦。”

“首长在司令部亲自指导海上军演,百忙之中还能到咱们基层慰问看望战士,才真的辛苦。”沁川场面话说得不必其他人差,表面上也丝毫没有不恭敬的地方,“听闻首长志趣高雅,爱好我国著名传统文化之一,昆曲。恰好咱们这儿有个昆曲小演员,不知首长能不能指点指点。”

说话间,沁川背后招招手,乔笋羞羞捏捏从门旁边小步移进来,一抬头,不管别人什么目光,她只看段霜晖。他跟所有人一样军装笔挺,站在人群中间还是那么显眼,对视间,他目光放软,也宠了,脸上的微笑变真了,带着点无可奈何和哭笑不得,仿佛在说:捣蛋鬼,你着了沁川小王。八。蛋的道儿了么,穿什么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