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垂着目光，搅动着碗里的粉和牛ròu，“你问我了吗？”

“我发出过疑问。”

“我暗示过你。”

“你有吗？！”

江醉墨抬头，“我说，鸡——也是有尊严的。”

“浪费可耻！”细细指着那盘鸡屁股，“你必须吃完它。”

“no”

“为什么！”

“我，也是有尊严的。”

“敢情我就没有？！”细细表示很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江醉墨看着她，表情很无辜。

细细作罢，用勺子分了一下碗里的牛ròu和牛ròu丸，虽然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看起来非常傻气。牛ròu粉是名不虚传的，加了一些中药跟牛骨一起熬的汤头喝起来香浓却慡口，汤上浮着绿色的芹菜、香菜和红色的枸杞，牛ròu用淀粉抓过，嫩滑间保持的牛ròu的原味，牛ròu丸味道调得很好，吃起来非常有嚼头。只是，在吃粉的时候，细细似乎遇到了麻烦。粉很滑，在滚烫的汤里一浸，更加滑了，细细用筷子艰难地夹，通常夹起来几根吹一吹凉，最后滑下去大部分，送进嘴里的只有一两根，还不能用力，一用力直接就给夹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