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说了,法律我不太精通,李市长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不知道,但……应该比你想象得好那么一点点。”细细看着地板说,“我打听了一下,无论如何,那幅画是不会还我了。”
江醉墨双眼一瞪,想了想,说:“我会想办法把……”
“我不听我不听!”细细撒泼起来,推了他一下,趁机抢过他手里的袋子,把钻戒捋下来塞给他,“我没办法面对你还有你妈妈,我们还是分手吧不要在一起了!”“胡细细!”江醉墨厉声叫住她,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我不准你提出这个要求!!我不会同意!!”“你们不懂!对我来说,那幅画比真迹更重要!”细细大吼。江醉墨一愣,手劲松了些,细细急忙甩开他的手,往停车场跑去。
那幅画比真迹更重要?
江醉墨来不及再想,车门一关踩下油门就追了上去。
细细见鬼似的,知道自己去停车场把小f0开出来时他一定已经堵在门口了,干脆调转方向,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大声报出自己的地址,像电视剧里失恋后伤心离开的女主一样催促:“师傅!快快!!”
可怜的出租车师傅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后面那辆路虎了,几次差点被逼停,最后他受不了地问:“我说……这位姑娘,你是躲债啊,还是……喂,你别在我车里啃猪蹄!”
“我失恋了,千万别让我被后面那辆车追上。”细细叼着猪蹄说。
“看着你不像失恋,倒像是小三cha足被追杀。”出租车师傅翻着白眼说。
“小三长我这样,那男人得多寒碜?”细细随口道。
“……也是。”出租车师傅就是太老实!
n市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身怀绝技的,遇上这样的堵车路口,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几个转弯、cha队,轻轻松松把一溜车甩在身后,细细得以顺利到家。
“怎么样了?”细细爸妈一见女儿回来,紧张地冲上来问。
“实话实说呗。”细细疲惫地坐下,“我告诉他们,李市长用来送人的画虽然是从我这儿拿走的,但根本不是真迹,而是我外公最成功的临摹作品。外公这辈子就那么点小怪癖,摹一幅烧一幅,这是他仅剩的一幅画了。大家当时都以为我带回来的是真迹,可我要真迹有什么用?我只想要外公的画留个念想啊!”
细细妈的眼睛湿润了,抱着女儿感慨万千。
“我跟他们说了,真迹还在老家,如果他们要查,可以请那些北京的专家去h市查个明白。妈妈,这一次真是太危险了,如果我们的真迹被李市长换走,她又不承认是偷的,那么他们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有求于她所以去行贿?我真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绝境!”细细心有余悸,这死胖子有时傻归傻,真精明起来你还真拿她没办法,难道是傻人有傻福?
细细爸关心地问:“那么,你和小江……”
“别说了,我跟他分了。”细细有点难过地说。
细细爸妈对视一眼,暗自叹口气。细细的心情他们理解,经历这样的风波,纵使女儿之前多么迷恋那个男人,现在也应该冷静下来了。细细妈见她垂头丧气的,忽然一拍手,跑去厨房拿了个大碗出来。细细鼻子几灵,直起身嗅了嗅,“咦?这个味道是……”
泡椒田鸡王!
“简崎刚走,说你心情不好,要吃点上火的排排毒。”细细妈回答。
细细凑近深深吸一口气——泡椒的酸,花椒的麻香阵阵扑鼻而来,夹起一只田鸡腿伴着酸萝卜、魔芋丝放进口中,嫩滑的田鸡ròu、酸脆的萝卜、q弹的魔芋!
——这酸慡,不敢相信!
哎,今天是怎么啦,一个个给她送好吃的?
一周后。
“虚惊一场啊醉墨,你妈她被举报用来行贿的那幅古画原来是个赝品,甚至不能叫做赝品,只是一件高水准的临摹而已,根本不值钱!”江韬打听到新消息,马上激动地打电话告诉了儿子。
江醉墨何等聪明的人,刹那间明白这其中缘由。原来细细珍视的不是戴进的真迹,而是她外公的一副临摹。也对,拿走临摹,留下真迹,确实符合她的性子。这个重感情的傻丫头啊……江醉墨此时更加心乱如麻,虽说李缘珍不至于会被立案处理,但他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
江醉墨:早安。8:00:02
江醉墨:谢谢你。同时,很抱歉。8:09:30